我气喘吁吁地坐下来,看着脚下低头吃草的羊们,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
巨大的山坡上只有我一个人,细微的风吹动身后的茅草,被羊惊吓的野兔没命地奔跑,它短促的前肢是他们致命的弱点,不过,野兔也很聪明,大都选择向上奔跑,它们的速度要比我快数十倍,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
还有野鸡,不知道它们藏在哪里,只听见它们咯咯的叫声
有离得近的,在我不经意的时候,从身边的草丛飞起来,大声叫着,飞到更远处的草丛
狼白天一般看不到,除非饿极了那些家伙,才会冒生命危险出来找东西吃
有几次,羊群在后山河沟里过夜的时候,父亲吃饭回来,就看见一匹孤狼在羊圈里横冲直撞的凶恶样子
父亲拿起猎枪,想打它,又怕打着羊,就朝天放了一枪,那家伙一惊,身子一纵,跳过圈墙,一会儿就跑远了
有几次,父亲打死几只野鸡或野兔回来,可母亲不吃肉,我也不爱吃
父亲就自己做了,给祖父祖母和小弟一块吃
狼这家伙狡猾得很,一般撞不到枪口上
一方水土养一方人
我想,一方水土也养一种树
玉兰树本为乔木,却于北方生存下来,且长得极好,这就像一个迷一样使人不解
在天水,存活着两棵南方的树,一棵是南廓寺的鬼箭羽,一棵是甘泉寺的玉兰树
它们有两个共同的特点,即树生之处,都在寺院(南郭寺和甘泉寺),也都有一眼名泉——南廓寺的是北流泉,甘泉寺的是甘泉
这两眼泉的共同之处,是唐朝诗人杜甫公元759年流寓天水时,都被老诗人写过
一首是《北流泉》,一首是《太平寺清泉》
在我臆想的推断中,这两眼泉水为这两棵南方之树的成长立下了汗马功劳
这即是文艺的价格,它让一个场合有了标记性兴办,创作了一个新景点,让一座城有了底细,让一座城有了天性
此刻提到武汉就想到黄鹤楼,提到滕王阁就想到南昌,一首传播千古的诗,让群众记取了一座城
这即是文艺的力气,细水长流,震耳欲聋
当月球穿过云层的那一瞬间,天下好象遽然光亮了很多
我环视天穹,只有伴月星腾跃暗红的光荣,再有西边行将告别的启影星眨动金色的眼睛,其余,就只能见到若有若无的三五颗星斗
倘若你去榕城旅游,当你徜徉于城内公园的幽径,便会看到许多榕树这里那里地布遍公园的各个区域,有的刚挺正直,有如一个个身材魁梧的壮士,有的倒垂着缕缕气根,像一个个康泰祥和的耄耋老人,它们那么静静地矗立,时不时在微风里朝游人招招绿色的手臂,似乎在迎接着游人的光临惠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