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调皮的小孩,在巷中跑来跑去
想要不被人管,就得白手起家
亏了那几年山上的野菜了,野菜也真长的厚,漫山遍野的哪都是,那野菜也长的肥啊,壮啊,好像尽管天旱,也丝毫没有影响它的生长
只要你随便的一转身,就能挖满一筐
挖了一茬,不久又出一茬……人们就终日在山上挖啊,挖啊,似乎要把一年的粮食攒足似的
饿了,就胡乱地揪起一把,只粗略地摘摘裹挟着的杂草,就贪婪地塞到嘴里,脆生生地嚼着,有滋有味,仿佛吃进的不是野菜,而是上好的佳肴
似乎忘记了野菜的苦涩,也忘记了生活的苦涩……
少年时不解离愁,更不知回家的滋味,只能在故事中让自己的心一次次潮起潮落
曾经看过一篇小说,一位女知青在插队时带着一支竹笛,常常在黄昏时,带着村里的那个小孩坐在草原上,对着空荡荡的天地吹她最心爱的《牧歌》,吹得满眼泪水
那个小孩和她学吹笛,可总是掌握不好自己的口型,她自己也无法说清楚
后来,她返城了,那个小孩也上了大学
许多年后那小孩收到了她的一封信,信中说:我想明白了,吹笛时的口型跟我们说“回家”的“回”差不多
桥成为新塘的一项重要的风景
特别是晨昏时分,阴晴雨雪,都成为一种别致的风景
“弯弯的桥/连续着一些/难以甩去的太息/风,穿过街巷的尽头/月光落入谁家的窗口/今夜,无眠在水一样的月光下/看桥上的风景/桥上的人在看着/一个无眠的你/……我读到新塘的第一个现代诗人成吾的《太息的桥》时,就在回忆童年时的某些相似的情景
不过,那时我们都太小,只能玩骑竹马过桥的游戏,或者唱着那支童谣”摇呀摇,摇到外婆桥,“新塘的桥是俊俏的美人,就像西虹桥,那个弯弯的拱,如同一弯新月,那桥眉也是秀妍绰约,如水袖一般飘逸洒脱
桥身轻灵,每块石头之间锲合得严丝合缝,褚红色的桥身与青灰色的桥栏形成一种协调和统一的色调
那些内宅廊桥,是大家闺秀,那些轻便的小石板桥就是小家碧玉了
挎着篮子行走匆匆的街坊邻居,彼此相碰头时的问候语,在水街上飘落,显得格外亲切
那些赶早来卖菜的驳船,吱扭扭地摇进水街,人们拎着绳子把篮子吊下桥,桥下的货家就把称好的菜装进篮里
交易就这么富有诗意地进行着
初升的一轮太阳从河的一头照过来,把整条河染得通红一片,那一扇扇开启的玻璃窗中,浮着一轮轮红红的太阳,光影斑驳在河面上,在桥上,仿佛无数的金色鱼儿在河里穿梭,跃动
晨光下的新塘,沐着一片红光,就像一个即将出阁的新娘一样,脸含春风,娇媚含羞